ZIPPO 的火點燒著蘿亦手中的菸,
她短短吸了幾口熟練的讓菸點著。
又想起他了。
只要有空的時候蘿亦就會在點起菸的那刻想起他的臉。
抽菸已經是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曾經對著大家說過,
煙,她蘿亦絕對不會讓自己上癮,
她只是一個SOCIAL SMOKER,
在對的氣氛跟對的人偶爾享受這吞雲吐霧的奢侈。
因為她知道,
如果上癮了,那這玩意就會一被子跟著她。
這是她的弱點,也是與生俱來的劣根性。
如同他對她的意義一般,
上了癮就是一條深深血淋淋刻在她身上的傷。
再也離不開了。

深吸一口,
尼古丁填滿蘿亦的胸腔血液,
看著燃燒中的菸頭,
蘿亦稍稍放鬆她緊繃一天的情緒。
身為公司的高級主管更是對外的公關主力,
自信,效率,領導能力,交際手腕是基本配備,
在大的狀況也要不露於色,
像鴨子划水般,暗地裡搞定。
那專業的面具是不容置疑的。

走到浴室哩,
蘿亦替自己放滿了一缸的熱水,
嘴裡的菸順手熄在流理台上。
她特別喜歡DUNHILL LIGHT 的菸味,
很淡很淡,
淡的她有時會懷疑自己有在抽菸嗎?
也許是潛意識怪自己大意,
不知不覺裡已經離不開這一支支誘人的東西。
她不讓自己吸LIGHT 以外的菸。
這是她唯一能做的極限。

蛻盡一天的疲憊,
蘿亦將自己埋在熱水下,
手卻往洗手台上摸去,
她的屋子裡在任何地方都有準備菸盒跟打火機。
點燃一根新的菸,
靠著浴缸仰頭對著滿室的水蒸氣吐出了白霧,
也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臉。
傷口已經結痂,
只是疤痕是去不掉了。
一抹苦笑爬上她被水沾溼的臉。
手裡的菸燒著。
蘿亦換上浴袍,
將手裡的煙大口吸盡,
熄了。
星紅的亮點滅了。
只剩下殘煙渺渺在屋裡遊蕩著。

想他的意識也隨煙霧淡了。

大門外傳來鑰使轉動的聲音,
隨著開門聲接著的男子熱切的聲音。
「老婆你回來了嗎?」
「回來了啦! 我在廚房呢!」蘿亦笑著回答。
笑聲盈鈴整個室內。


菸盒裡的他,
只有在點起菸那刻才允許被記起。
這是她蘿亦唯一能做的極限。
DUNHILL靜靜的躺在客廳,房間,浴室的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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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suan011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